沙俄在海兰泡、江东六十四屯进行大屠杀 瑷珲城内清军血战俄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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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斯科公国自从摆脱金帐汗国的控制后就开始不断扩张,东征西讨,西失东补,最后成为沙俄,号称第三罗马,从一个欧洲不起眼的蕞尔小国变成了横跨亚欧大陆的第一大国,并和我国多次交战。明清易代之际,沙俄就曾南下,在清准百年战争期间又不断支持准噶尔和清朝为敌,并和清朝直接作战。清圣祖在解决了三藩之乱和明郑问题后就让黑龙江将军萨布素提兵北上,两次雅克萨之战让国内政局不稳的沙俄看到了清朝的实力,最终于康熙二十八年(1689年),沙俄当时的掌权者,彼得一世的姐姐索菲亚公主派遣戈洛文和我国的索额图签订《尼布楚条约》。签约之后,彼得一世发动政变,掌握了大权。后来,沙俄在雍正年间又和我国签订《恰克图条约》。到了晚清,沙俄发现西方已经没法继续扩张,就瞄准了腐朽落后的清朝。通过讹诈等方式又割取我国大量领土,并故伎重施,扶持阿古柏和清朝抗衡。但是左宗棠抬棺入新疆,消灭了阿古柏势力,并且陈兵边境,为在沙俄谈判的曾纪泽壮胆,最终沙俄也只得让出伊犁。列宁在《中国的战争》里指出:“它们盗窃中国,就像盗窃死人的财物一样,一旦这个假死人试图反抗,它们就像野兽一样猛扑到他身上。”到八国联军侵华战争的时候,出兵最多的是日本,其次就是沙俄。在这一次战争中,沙俄在我国犯下了滔天罪行,屠杀我国百姓无数。制造众多惨案。正如列宁指出那样,帝俄不仅是偷偷摸摸的窃贼,又是像野兽一样的明火执仗的强盗。在光绪二十六年(1900年)帝国主义发动的侵华战争中,帝俄是八国联军中血腥义和团运动的元凶,又是单独出兵侵略我国东北的强盗。

伺机吞并我国东北是沙皇政府的既定国策,是“狂妄的政策”、“冒险政策”,是“犯罪的政策”。在义和团的革命风暴刚刚席卷京津,波及东北的时候,帝俄财政大臣维特同陆军大臣库罗巴特金就对华政策曾进行过密商。当时,库罗巴特金露骨地叫嚷:“这将给我们一个占据满洲的借口”,“我们将把满洲变成第二个布哈拉”。维特比库罗巴特金更狡猾一些。他认为“不要激怒中国人,才好保持我们在满洲的地位。”不愿意一下子撕去“友好”的假面具,不愿意过早地采取不加掩饰的战争形式。正如帝俄的一个皇族英加雷切夫公开表露的那样:“我们希望西比利亚铁路之建筑,不为所阻,在十年或二十年以后,满洲将如已熟之果,落在我们手中。”沙皇政府由于不希望即将竣工的中东铁路受到影响,打乱它的“和平”侵略计划,曾千方百计通过外交途径、或采取贿买清政府上层统治阶级的办法,制止义和团运动在东北地区的发展。维特于光绪二十六年(1900年)6月26日曾电告伺机重掌清廷中枢大权的两广总督李鸿章:如果“能使满洲的中国官厅维持地方秩序,并能设法保护北京使馆及俄国侨民,则俄国决不对华宣战”。同时,维特还假惺惺地命令中东铁路总工程师茹格维志借款给东三省,每省十万两,作为一种“友好”礼物。并说:“如果他们能使地方不致发生反对铁路及其员工的乱事,如果乱事起后他们能立刻制止,则此后当有新的报酬。”可是,这种如意算盘不是维特所能拨弄得了的,义和团运动在东北的反帝斗争也决不是帝俄勾结清朝上层统治阶级所能阻止得了的。在义和团运动的革命铁拳打击下,维特只好把用“和平”侵略方式吞并东北的计划暂时收起来,亮出来一副凶恶本相,和军方一样,积极要求沙皇尼古拉出兵,大肆叫嚷:“当地如能有十万至十五万我国军队”,就能“把中国人打得粉碎”。

帝俄蓄意发动侵占我国东北的战争,其目的是一目了然的。尽管它们口口声声一再表白是什么“保路”、“暴乱”,这是骗不了任何人的。实际上,连它们自己也知道“这是一个幌子”。维特的一个部下,指挥修建中东铁路一个区段的殖民主义分子希尔什曼也供认:“从战事一开始,军部的欲望就不仅是惩罚义和团而且也是想吞并满洲,这是一件公开的秘密。”维特的欲望和军方的欲望别无二致,“吞并满洲”是沙皇政府的既定国策。对沙皇政府来说,中国人民正义的义和团反帝爱国运动,保住对我国进行殖民主义侵略的大动脉——中东铁路,只不过是沙皇政府在当时推行蓄谋已久的侵占我国东北的既定国策的重要步骤而已。

在国内,沙皇政府发动了所有的御用报刊,进行蛊惑人心的宣传,竭力煽动沙文主义的狂热。它们颠倒黑白地污蔑“黄种人野蛮”、“仇视文明”,扬言“俄国负有开导的使命”;大肆叫嚣“平定暴乱”、“叛乱者”、维护欧洲文化等等,把帝俄发动的这场蓄谋已久的侵略战争的罪责强加在中国人头上,来转移俄国人民对沙皇政府的不满情绪,煽动俄国士兵对中国的仇恨。

在沙皇政府的严密控制下,在刺刀的威逼下,由于采取强制措施,军事动员进行的很迅速。早在6月24日,沙皇即令西伯利亚和黑龙江一带的俄国官员“即日起兵,兼及乡团,预备戎装,即往东三省及北直等处”(《拳匪纪事》、《八国联军志》为6月25日)。从25日起,沿中国边境的后贝加尔、阿穆尔等军区开始了军事动员。5月底,帝俄已把它的远东边境部队七万人集结在沿中俄边境线上;之后,中东铁路沿线的“护路”部队也由原来的四千五百人激增至一万一千人;只待尼古拉二世一声令下,便可杀气腾腾地侵占我国东北地区。

在大规模入侵之前,帝俄还肆意制造了多起挑衅性的侵扰活动。帝俄派遣武装特务,潜入我国境内,剌探军事部署和设防情况;把中俄界河黑龙江强行变成一国的内河,禁止中国船只航行;出动巡逻舰艇在黑龙江上游弋,进行军事讹诈;运输军队和物资的船只,络绎不绝。6月下旬,帝俄的边境部队就侵占了与俄国交界的珲春县圈儿河、九道河、三道岭等地;肆无忌惮地侵入我江东六十四屯界内,在博尔多等处非法建立“结雅一号”、“二号”哨所,作为进攻的桥头堡。帝俄发动侵略战争的阴云已笼罩着黑龙江、乌苏里江畔。

7月9日,沙皇政府正式发出了侵略我国东北的命令,揭开了侵略战争的帷幕。随后,尼古拉二世宣布由他亲自担任侵华俄军总司令,并任命库罗巴特金为参谋长,调动十余万名虎狼军,由北、西、东、南四面,分兵七路,向我国东北猛扑过来。

瑷珲城为黑龙江最北边门户,清时在该城设有副都统,督军戍边。据记载,瑷珲城北数十里处有个叫黑河屯(今黑河市)的小圩镇,隔江对峙的海兰泡,原为中国属地,为沙俄军队侵占后改名布拉戈维申斯克,成为其殖民点和继续向南扩张的战略要地。

清光绪二十六年(1900年)六月,俄军作为八国联军的一支参与了进攻天津、北京之役,攻入北京后,沙俄军队是八国联军中军纪最败坏、最穷凶极恶者,烧杀奸淫掳掠,无恶不作,见啥抢啥,据说连宫内造办处用以铸钱的钱范(熔铸铜钱的模具)都抢走了。其贪婪, 就连八国联军两任司令西摩尔(英籍)、瓦德西(德籍)将军都看不惯并嗤之以鼻。

就在沙俄出兵参与进攻津、京与义和团、清军鏖战的同时,又暗中策划单独出兵侵占中国的东三省,沙俄军预备兵分三路,从三个方向发起对中国黑龙江省的进攻。

光绪二十六年(1900年)7月8日,沙俄军队以保护中东铁路为名,强令清黑龙江将军寿山勒兵后撤,让俄军借道瑷珲、齐齐哈尔前往护路,企图不战而窃夺黑龙江全域,被寿山将军所拒绝。

俄军将领恼羞成怒,于7月14日命俄炮舰在黑龙江江面向黑河屯清军阵地发炮挑衅,清军不甘示弱,奋起还击,架炮向俄舰轰击,击伤俄舰一艘,俄军死伤30多人,其边界长官根纳季·阔利斯达夫被炸伤,俄军用拖船拉着战损炮艇狼狈败回海兰泡。

15日清晨,海兰泡(今布拉戈维申斯克,意为“报喜城”)沙俄军发炮轰击对岸的清军黑河屯阵地,清军还击,双方隔江炮击3个多小时,互有伤亡,随后数千俄军步兵进攻清军卡伦山阵地,被清军击退。俄军扔下十几具被清军击毙的僵尸,狼狈退回海兰泡军营。

江东六十四屯位于黑龙江左岸,精奇里江南岸。从两江汇合口起至霍尔莫勒津村止,南北约五十华里,东西约七十华里。全境的土地面积约为一千二百五十三万五千余亩,相当于帝俄阿穆尔州已开垦的全部土地。这个地区开发比较早,“土地膏腴”,“富甲全省”。“每垧年终获粮,较之江右各田,浮收一倍有奇”。人口增长也很快。十九世纪五十年代,人口有一万五千余人,其中,汉族居半,满族约占十分之三。至十九世纪末二十世纪初,已增至三万五千人。江东六十四屯直接由瑷珲副都统管辖,各屯设有“屯千”,负责征粮和行政事务,每年定期向瑷珲缴纳官粮。自古以来,这里就是中国领土,是中华民族的成员——满族、达斡尔族和索伦族的故乡。

十九世纪五十、六十年代,沙皇政府强迫清朝政府签订了不平等的中俄《瑷珲条约》和中俄《北京条约》,割占了黑龙江以北、乌苏里江以东的中国大片领土。这两个条约对江东六十四屯的归属问题,都作了明确规定。《瑷珲条约》规定,“原住之满洲人等,照旧准其各在所住屯中永远居住,仍著满洲国大臣官员管理,俄罗斯人等和好,不得侵犯”。《北京条约》又重申了这一规定:“遇有中国人住之处,及中国人所占渔猎之地,俄国均不得占,仍准中国人照常渔猎。”这就充分说明,即使根据这两个不平等条约,中国居民仍有居住权,中国政府仍有管辖权。连帝俄阿穆尔州地方当局也不得不承认,江东六十四屯是“根据瑷珲条约满人居民占据的,和属于中国、归中国管理的”。江东六十四屯的居民“享有完全不受侵犯的权利”。

江东六十四屯的肥沃土壤早为沙俄所垂涎,它所处的重要战略地位,也早为沙俄所觊觎,被沙皇政府看成是侵吞我国东北的桥头堡。沙皇政府霸占江东六十四屯是蓄谋已久的。早在咸丰七年(1857年),穆拉维约夫率侵略军乘船到达海兰泡时,就“欲令江左屯户移居江右”,没有得逞。咸丰八年(1858年),普提雅廷代表沙皇政府向清政府提出此项无理要求,又被断然拒绝。《瑷珲条约》签订后,沙俄吞噬的野心并没有收敛,反而变本加厉,逐步升级。沙俄通过移民蚕食的办法,强迫清政府进行了三次划界(光绪六年、光绪九年、光绪十五年),使江东土地逐渐缩小,有些村屯“被俄人杂居”,沙俄官兵还多次闯进各屯,肆意抓人、杀人和抢掠,越境侵占补丁屯等处。光绪二十四年(1898年),沙俄派出一批官兵闯入各屯,非法调查当地居民的户口、房屋、产业、六畜等数字,并强行收缴了从瑷珲派去保护各屯的一哨清军的全部枪械,为最后霸占作准备。沙俄阴谋霸占江东六十四屯的罪行,历历在卷,罄竹难书。在帝俄发动侵占我国东北的大规模战争之际,江东六十四屯首当其冲,成为“庚子之先”,就是沙俄蓄谋已久的侵略计划的继续和发展。帝俄的一个御用文人供认:“依我看来,在阿穆尔沿岸地区俄国居民中间对这场战争的不可避免有所预感,因为他们不能不清楚,迟早有一天应该提出占领阿穆尔河两岸的问题。若不把此河两岸全部占领,那么不论此地区的移民垦殖,还是它的安全和发展,都是不能想象的。”

7月8日,帝俄阿穆尔总督格罗戴柯夫借口“护路”,向黑龙江将军提出,把集结在海兰泡的数千名俄军,途经爱辉、齐齐哈尔,开往哈尔滨。当时黑龙江将军寿山严词拒绝了这一无理要求,并郑重提出:铁路由中国负责保护,俄军如若进犯,定将遭到坚决回击。可是一意扩大侵略战争的沙皇政府根本不理寿山的照会。7月12日和13日,满载军队和战备物资的兵舰和驳船,从水路,下航黑龙江,运往大沽、旅顺和哈尔滨等地。14日,俄轮“米克海尔”号,又拖带驳船五只,满载,逼近我岸航行,故意进行寻衅。当轮船行至三道沟附近河面时,我爱辉守军奉命进行阻拦,俄军“先发难端”,开枪开炮,向我阵地轰击。在“彼业已开枪,在我势难束手”的情况下,我国军民忍无可忍,进行自卫还击,迫使俄军仓皇逃回海兰泡,有理有节地粉碎了敌人的猖狂挑衅。之后,帝俄阿穆尔军事当局反咬一口,一方面向瑷珲副都统提出“抗议”,另一方面,向“结雅一号”哨所增派大量军队。15日,阿穆尔军区司令格里布斯基在两艘舰艇的护卫下,从一号哨所企图乘我不备渡江进攻爱辉,又被我阵地的猛烈炮火打退。帝俄侵略军接连失利,竟恼羞成怒,对江东六十四屯和海兰泡大下毒手,制造了二十世纪震惊世界的“黑龙江上的悲剧”。

俄军两次主动挑衅均告失败,为报复制造了海兰泡和江东六十四屯的大屠杀。7月15日,从卡伦山败退回海兰泡的俄军突然封锁黑龙江江面,严禁所有船只通行,违者一律击沉 。17日,俄军强令当地中国居民和商贾数千人聚集江边。忽然,一群凶神恶煞、手持刀斧的俄军士兵冲出来,不分青红皂白砍杀手无寸铁的中国商民,中国人如杀猪宰羊般被屠杀,血流成河,哀嚎声隔江都能听见,除当场被杀死者外,受伤未死或伤轻的都被俄军强行驱赶入水流湍急的黑龙江中溺死,仅有数十人侥幸游到对岸瑷珲被清军救起。瑷珲副都统衙门笔帖式杨继功记述:“二十一日午前十一钟时,遥望彼岸,俄驱无数华侨圈围江边,喧声震野。细瞥俄兵各持刀斧,东砍西劈,断尸粉骨,音震酸鼻,伤重者毙岸,伤轻者死江,未受伤者皆投水溺亡,骸骨漂溢,蔽满江洋,有随波力拥过江者八十名,赤身露体,昏迷不能作语。”“逃至江干者,又复开枪轰击,僵仆相望”。鲜血染红了黑龙江水,尸体浮满了江面。从7月17日到21日,帝俄强盗进行了四次这样的大屠杀,夺去了六、七千中国同胞的生命。一份俄国官方笔录供认:“目击者的全部供词令人相信,这实际上不是渡江,而是把中国人斩尽杀绝和淹死”。日本当时派往海兰泡的一个谍报人员写道:“中国同胞的生命就被残酷地葬送在染满鲜血的黑龙江岸,不分男女老幼惨遭屠杀的尸体,像木筏一样为黑龙江的洪流所吞没。这是自从阿穆尔河有史以来从没有过的惨绝人寰的大屠杀、大悲剧、大罪行。”这场大屠杀让黑龙江上浮尸如麻,水带腥味,造成人神共愤、举世谴责的海兰泡大惨案。

7月17日俄军制造了海兰泡惨案后,与海兰泡比邻的(黑龙江以东)六十四屯满、汉、鄂伦春、达斡尔等族居民闻讯大为恐慌,纷纷扶老携幼逃离家园,逃到江边向对岸号泣呼救,哭声震天。清瑷珲副都统凤翔部为了接彼岸屯民过江,派部将率军轻舟渡江,奋勇击退俄军,旋即出动水师舰船和商船、渔船,“昼夜接渡”,使六十四屯屯民5000余人在俄军主力大举袭来之前幸运地过江到瑷珲。

此后,恼羞成怒的沙俄军队在博多屯到精奇里江(黑龙江支流)口一线座村屯房舍被焚毁殆尽,旋即又到处搜杀中国人,据事后统计共有两千多中国人被害。沙俄从此将中国的江东六十四屯(今俄罗斯阿穆尔州属地,相当于中国一个县的面积)据为己有并长期霸占。

俄军制造了两起惨绝人寰的大惨案后,又于8月2日在黑河屯旁五道河偷渡登陆,突袭清军阵地,清军抵抗一阵后,因寡不敌众,从黑河屯军堡退至卡伦山阵地,继续与入侵俄军周旋、抗击。据记载,两军激战中,部分俄军已经突至卡伦山清军战壕前,一清军炮手见情况危急,毅然点燃火药,与一冲入阵地的俄军中尉同归于尽。清军浴血奋战,终于击退了俄军第一波进攻。

4日,俄军主力一万多人乘船强渡黑龙江,从水路、陆路三个方向围攻瑷珲城 ,瑷珲清朝守军三千将士,浴血抗击长达6、7个小时,在俄军优势兵力、步炮配合的猛攻下伤亡惨重,战至午后一点守军残部才弃城退向瑷珲南郊继续阻抗。

俄军得城后继续追击,与在南郊的清瑷珲守军余部激战,清军又战死300多人,佐领崇玉受伤被俘,俄军竟然对他处以脔割酷刑,崇玉是条硬汉,他强忍剧痛,怒骂“罗刹鬼”,咽气前犹骂声不绝。

瑷珲城内,未来得及突围的零星清军仍与俄军巷战,最终全部战死。有参战俄军事后回忆说:“中国人死守炮架,直至阵亡”。有二百多年历史的瑷珲古城(今黑河市瑷珲镇)被沙俄军队纵火焚烧,最终灰飞烟灭,成为一片焦土。

江东六十四屯人民面对帝俄的军事侵略,大多数青壮男子在瑷珲义和团的鼓舞下,自动地武装起来进行自卫。博尔多战役是江东人民抗俄正义斗争的一次激烈战斗。

博尔多屯在精奇里江口,与黑龙江右岸的卡伦山相遥对。帝俄在此非法建立一号哨所,是为监视我卡伦山阵地,控制江东六十四屯通往爱辉的江面。7月17日,瑷珲军民目睹帝俄吞噬我江东土地、骨肉同胞遭受屠杀的悲惨情景,无不摩拳擦掌,义愤填膺。夜晚,有五百名自告奋勇的义和团战士和清军士兵组成的突击队,飞驰过江。他们在六十四屯人民的配合下,埋伏于距一号哨所一千四百英尺的凹地里。驻守该地有五百名俄军。18日凌晨,我军首先伏击了由该哨所派往加强二号哨所的一百名俄军及其所携带的军用物资。经过一阵猛烈的排射,领头的俄官,抱头鼠窜逃入一号哨所,其余俄兵如惊弓之鸟,东躲西藏,后又沿着通往海兰泡的大道,狼狈逃窜。在哨所的俄军,听到枪响,从睡梦中惊醒,顾不得穿衣,仓惶应战,企图负隅顽抗。当我军重伤连长巴索夫腿部后,龟缩在哨所里的俄军也开始溃退。我爱国军民越战越勇,斗志激昂,紧紧追击逃敌,打得敌人慌乱不堪。漏网的敌人逃到渡口,抢着爬上等在那里的俄轮,逃往精奇里江北岸。在这次战斗中,中国军民杀得“俄兵尸横遍地”,“死伤不下百余人”,拔掉了敌人据点,焚毁一座火药库,夺获了不少枪械弹药,为死难同胞报了仇雪了恨,为江东同胞争取渡江赢得了时间。漏网的敌军在海兰泡的俄军增援下,又反扑回来,我军被迫于18日晚返回瑷珲。

博尔多战斗之后,江东六十四屯人民抗击沙俄入侵的正义斗争仍在继续。7月20日,在位于界内南部嘎尔产河西岸的嘎尔泌屯发生战斗。防守该屯的二百名爱国居民在孤立无援的情况下被迫撤出阵地。到21日,帝俄侵略军全部占领了江东六十四屯。

江东人民的抗俄斗争是可歌可泣的。许多同胞在保护亲人渡江脱险、在保卫自己家园和捍卫祖国主权不受侵犯的战斗中,英勇地献出了自己的生命。烈士们的业绩永垂青史。这是中国人民抗俄斗争史上光辉悲壮的一页。江东六十四屯被帝俄霸占以后,中国人民为收复江东失地,从来没有停止过斗争,中国政府有关当局亦曾为此多次提出交涉。

列宁当时曾以极大的愤慨痛斥了沙皇政府的暴行,揭露它发动侵华战争的反动本质,给予中国人民正义的声援和巨大的支持。他一针见血地指出:“沙皇政府在中国的政策是一种犯罪的政策”,“它们杀人放火,把村庄烧光,把老百姓驱入黑龙江中活活淹死,枪杀和刺死手无寸铁的居民和他们的妻子儿女。”这就是所谓“俄罗斯‘文明传播者’使命在远东的新成功。”

在俄国工人阶级和世界公正舆论的严厉谴责下,沙皇尼古拉二世做贼心虚,为了开脱罪责,欺骗世人,不得不假惺惺地按照俄国资产阶级的喉舌,《阿穆尔报》一类的献计,“来赎罪”,“来弥补我们自作自受的瑕疵”,于光绪二十七年(1901年)5月成立军事法庭,对大屠杀进行所谓的“调查”和“审讯”。光绪二十八年(1902年)结束“调查”后,沙皇政府只是把杀人凶手阿穆尔军区司令格里布斯基“免职”,但“并没有把他从军部罢黜”。此后,在沙皇政府的专制下,连帝俄某将军在日记中都写道:“黑龙江悲剧是俄国人避而不谈的话题。”时至今日,江东六十四屯旧迹犹存,鲜血染红了的黑龙江水奔腾不息,是永远也磨灭不了的历史见证。中国人民永远也忘不了老沙皇欠下的笔笔血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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